文/黄思隽（本文首发于“体坛加”）

联赛还剩10轮，排名并非垫底，汉诺威96却率先扔出白毛巾。俱乐部董事会主席兼足球有限公司总裁马丁·金德日前在接受汉诺威《新报》采访时坦言，他的球队“垮了，组织得很差而且失败了”。他甚至已经提出了下赛季的目标“我已经决定了，我们要实现重新升级。”换言之，金德已经做好了下赛季征战德乙的打算。

3年前，汉诺威经历过相似的一幕。2015/16赛季，他们以倒数第1降级。随后一个赛季，他们顺利地以德乙亚军身份立即升级。在这个从降级到立即重新升级的过程中，汉诺威足足经历了4任主帅——弗龙策克、沙夫、施滕德尔和布赖滕赖特。上赛季，带队升级的布赖滕赖特又成功完成保级任务，也顺利干完了一整个赛季。但这种稳定没有持续太久，布帅在今年1月下旬还是下课了，而继任者多尔至今未能把这支一团糟的球队带回正轨，就跟3年前冬歇期上任的沙夫那样。

上周日，汉诺威在保级大战中客场1比5惨败给倒数第3的斯图加特。由于垫底的纽伦堡也输球，汉诺威依旧排在倒数第2，但已被斯图加特抛离5分，落后倒数第4的奥格斯堡7分。从理论上来看，24轮只拿到14分的汉诺威仍有生机，但以过去3轮连续惨败（输给斯图加特之前以0比3的相同比分先后输给霍芬海姆和法兰克福），以及近13轮只拿到5分的趋势来看，保级已然痴人说梦，金德提前投降也完全可以理解。

身为俱乐部第一把手，在联赛还剩1/3时就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不妥，这无疑是给原本就军心涣散的球队添乱。于是经理黑尔特不得不立即站出来跟老板唱反调，“主席提出批评，你必须接受。”不过“联赛还有10轮才结束，现在肯定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合适时机。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种事情在内部讨论会更有意义。我们总能找到机会这样做。”黑尔特强调汉诺威不会缴械，“我们仍然想将不可能变成可能。我们是足球运动员，我们不会放弃。”

合同在德乙也有效的多尔也持相同态度。惨败给斯图加特之后，多尔怒斥球队踢的是“懦夫足球”和“洞穴足球”，根本就不是德甲水平。赛后，他立即连烧两把火，取消本周的休息日，每天都安排训练，然后决定更换队长——本赛季初才由布赖滕赖特任命为队长的安东把袖标交给中场悍将巴卡洛茨。

年仅22岁的安东是汉诺威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也是本赛季德甲最年轻的队长。降级赛季，安东在沙夫手下完成德甲处子秀。巧的是，那也是第23轮，也是客场对难兄难弟斯图加特。那场比赛汉诺威2比1获胜，但两队最终一同降级。随后在恩师施滕德尔手下，安东迅速坐稳主力位置，成为球队立即重返德甲的功臣之一。但上周日与斯图加特一战，安东无论上半场司职后腰，抑或在下半场改任四后卫体系中的中卫，表现都一塌糊涂，整场错漏百出，打出职业生涯最差一战，赛后被《踢球者》打了6分的最差分数。

按照多尔的说法，安东不再担任队长对这位小将而言并非惩罚，反而是一种解脱，“小伙子只有22岁，你们不能忘记这一点。我们相信通过交出队长袖标，可以让他得到释放。这个决定并非针对瓦尔迪（安东的昵称），而是为了球队好，也是为了他好。”新队长巴卡洛茨尽管并非绝对主力，但多尔认为这位曾踢伤过前队友罗伊斯的悍将更适合在这种困难时期承担领军责任，“巴卡经验丰富，他29岁了，积累了很多不同情况下的经验。”

与斯图加特一战，巴卡洛茨中场休息后替补登场，确实给死气沉沉的汉诺威带来了斗志和活力。若纳塔斯接原口元气传中所顶进的那个头球，正是来源于巴卡洛茨一记极具穿透力的直传。假如巴卡洛茨不在场上，那么门将埃塞尔会戴上袖标。安东尽管不再是队长，但依旧留在队委会里。

多尔上任以来，汉诺威仅仅赢过副班长纽伦堡（而且那场比赛还是占了对手第11分钟就红牌少打一人的大便宜），其余4场比赛每场都至少净负对手3球。即便在外界看来，汉诺威保级希望渺茫，多尔也不希望自己和球队沦为整个德甲的笑柄，“还有30分可以拿。球队仍然活着，他们在训练中表现得很团结。我们本周训练得真的很职业。”训练得好可不代表比赛表现也会脱胎换骨，特别是考虑到汉诺威本周末的对手是冬歇期换帅后疯狂抢分、甚至逆转过拜仁的勒沃库森。，汉诺威好歹也得站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