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巴什么意思(「爱的心理学」阿鲁巴游戏:是

田径运动 2022-11-30 09:14www.1689878.com田径世锦赛

2020年春季学期,应该是能够载于高等教育史上的一个学期!由于新型冠状病毒引发肺炎疫情的影响,所有课程只能通过网络进行。遵照学校的规定,本学期北京大学和北京外国语大学《爱的心理学》通选课,也只能是以网课的形式进行。但课程的要求仍然一点也不能打折扣,尤其是期末小组作业,历来是本课程中重要的一环。

本学期北京大学和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同学们可以混合组成研究小组,完成期末作业。那么,两校间的小组成员不能面对面交流,他们能否按照要求写出一份合格的小组论文?直到期末结束时,收到学生们的论文,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来!同学们非常努力、认真,写出来的论文水平丝毫不亚于前几届的同学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在本公众号陆续发表优秀论文作业精选。本文节选自北京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通选课程《爱的心理学》郑翠仪(北京大学)、王奕心(北京外国语大学)、万子恒(北京外国语大学)和刘保林(北京大学)同学的小组作业。指导教师为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李同归老师。大多数图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学生们所有。如需要转载,请联系本专栏。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阿鲁巴”游戏对友谊关系以及性别角色的影响

郑翠仪 1600093101(北京大学社会学系)

王奕心 17030071(北京外国语大学俄语系)

万子恒19090022 (北京外国语大学阿拉伯学院)

刘保林1910307205(北京大学医学部)


【摘要】 “阿鲁巴”是一种盛行于男生之间的游戏,其主要玩法是众人将被“阿”者抬起然后向着柱状物体(电线杆,打开着的门等)撞击其下体。而且这种游戏女生基本不会玩。本研究探讨了阿鲁巴对友谊关系与性别角色的影响。通过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认为在友谊关系上,阿鲁巴能够促进积极参与者友谊关系的发展。应认识到阿鲁巴的游戏性,即它是一种包含象征性攻击的打闹游戏,而不能只因其具有受伤的风险而认为是一种欺凌。这样一种打闹游戏是一种带有强烈情绪的团体活动,能提高积极参与者的友谊质量。,在性别角色上,阿鲁巴与参与者的男性气概密切相关。进化心理学的“同性竞争,异性选择”情况的存在,加上青春期男生身体发育、性意识萌动的特点与男生“情感文盲”的特性,最终导致了阿鲁巴现象的风行。

关键词阿鲁巴 ,亲密关系 ,友谊关系,性别角色,男性


“阿鲁巴”是一种盛行于男生之间的游戏,其主要玩法是众人将被“阿”者抬起然后向着柱状物体(电线杆,打开着的门等)撞击其下体。而且这种游戏女生基本不会玩。那么这种具有一定伤害性的行为是否会影响到被“阿”者与其他参与者的友谊呢?游戏中男生间的亲密关系又是如何影响青春期男生对于性别认同的建构的呢?这篇综述论文便是我们基于这两个问题查阅了有关资料,进行了调查与访谈撰写的。


【根据百度百科,阿鲁巴广东地区这样称呼(也有称磨柱),又被称为树人(北方大部)、锯人(北京)、杆儿人(北京)、砍大树(东北,也称卡大树)、擂角(湖南,也称阿人)、梭(云南)、打桩(江浙)、开了(东北)(东北部分地区也称拉杆)、撞柱子(河南)、拉杆儿(开封)、杠(河北,山西)、开飞机(安徽、山西)扥人(山东)朝天杠(江苏徐州),上树(苏北部分地区)、磨杠子(陕西)、兹求(陕西)、操杆子(甘肃)、上杆子(上杠子)、车裂(简称“车)、阿鲁巴(台湾、上海)或Happy Corner(香港),在四川、重庆更被形象称为“撕胩”或“勒胩”(“胩”KA,四声),在香港,台湾则为“阿”。后来又发展出将人抬起在灌木丛上摩擦拖行的变种,在香港称为“剪草”,台湾学生则称之为“草上飞”。】



一、文献综述


(一)“阿鲁巴”

大陆关于阿鲁巴的研究极少,至2020年6月为止仅有一篇,是《以磨柱行为为例,透析校园欺凌现象》(黄仙保,2018)。他发现磨柱现象十分普遍,不仅在广东地区很多中学校园中时常可见,并且网络问卷调查结果显示男女知晓率都达到九成。问卷结果显示,被磨柱者与磨柱者大多都是男生,而对这样的行77.1% 的学生认为被磨者的感受是“痛并快乐着”。他认为这在学生间是用来虐待或者开玩笑的“游戏”,但这一“游戏”并不友好,并且强调其在学生身心上造成损害的风险。由于大多数时候被磨柱者是被迫的,他将此定性为“团体内发生的多数男生对于少数男生的一种校园欺凌”,且属于校园欺凌中的肢体欺凌,并认为学生将此当成玩笑是对此的认识不清。他提倡,班主任、家长、学校社会应当采取措施对抗这种欺凌现象。

台湾地区对阿鲁巴的研究则相对丰富。该词在《校园新词探析-以云嘉地区高中职为例》(蔡秀华,2003)中作为一个外来的校园新词被注意到,在《小学儿童校园环境知觉、被害经验与被害恐惧感之关联性研究》(吴长颖, 2003)中则被认为是小学生被害恐惧感的情绪反应之一。之后该词时常出现于台湾网络社群与报刊媒体的报道之中。当时阿鲁巴风行台湾,一些媒体的报道与来自网络的视频引起了家长对孩子身体受伤的担心。2004年,台湾“国防部”与“教育部”分别对阿鲁巴发出禁令。

《磨蹭的快感?——阿鲁巴的男子气概建构》(郭怡伶,2005)认为,阿鲁巴是男性表达友谊与亲密的方式与一种恃强凌弱的行为,二者的比例视具体情况而定。而该行为背后是台湾校园里的男子气概建构,包括“强制传统异性恋、厌恶女性以及同性恋恐惧症、以性作为男性本身及团体的认同、需要凭借物的同性感情交流、男性间潜藏的竞争以及竞争而来的残酷文化。”这样的男子气概不仅是阿鲁巴行为发起的推手,而且在一次次作为男性团体仪式的阿鲁巴中不断被强化。

2011 年,台湾“立法院”通过《性别平等教育法》修正案。虽然参与的青少年认为阿鲁巴是一种同伴游戏,教育学术界、社会上的少儿保护团体、医界等一致将阿鲁巴视为性霸凌。其成为讨论性霸凌的典型实例,被写进防治性霸凌手册中。

《男性青少年群体同嗨(high)的打闹游戏「阿鲁巴」》(毕恒达、黄海涛、洪文龙、潘柏翰,2017)意在讨论阿鲁巴到底是霸凌还是游戏。文章从假装、意图、自愿、权力阶序四个方面分析阿鲁巴是一种游戏,且最终得出结论是一种特殊的游戏“打闹游戏”(rough and tumble play, playfights)。Thomas Reed (2005) 认为打闹游戏是一种程序化 (stylized) 的游戏,而毕恒达等强调阿鲁巴中的撞击正符合“打闹游戏中的攻击是象征性的”这一特征,其规则尽管不成文但的确存在以规范参与者的行为。而这种打闹游戏背后的原因可以用Macan Ghaill (1994) 提出的用以形容男生的“情感文盲 ”(emotional illiteracy) 来解释,男生不善于用情感语言来表达,于是通过共同的活动进行互动,在台湾则从最初的确有欺侮性质的“干条阿”演变成了作为“男性青少年群体同嗨(high)的打闹游戏”阿鲁巴。其风行原因还包括,阿鲁巴能建立团体归属感、释放精力并给青少年在升学压力与单调枯燥中取乐的机会、包含男性青少年对性的想象(而无实践)等。

(二)友谊关系

Bowlby和Ainsworth提出依恋理论后,后续的研究者不断完善和发展依恋理论,从母亲-孩子、恋人的亲密关系发展出了对同伴关系(peer relationship/friendship)的研究。Bowlby(1973)在依恋理论中强调了对自我和他人的表征模型(representational models)的影响,自早年经验形成后,会较稳定地维持并推广于其他关系,新的社会关系以已有的模式为基础来建立的。换而言之,依恋模型包括技能培养的概念,拥有积极的早期依恋经验的个人不仅对自我有更高的评价、建立了特定的人际关系观,而且还拥有许多延续这种优势的练习机会。“依恋是从出生开始直到走进坟墓的”,在起初的研究中,更强调的是父母-子女,或者是原生家庭对后续人际关系的影响(HazanShaver,1987),随着依恋理论的发展,八十年代后期的研究者突破父母-子女的二分法,并对不同群体本身的特征和不同的依恋模式予以同等重视,并提出了不同的模式(Collins Read ,1994),其中包括了同伴关系(peerrelationship)。

同伴关系,在社会学中强调了同伴关系对社会化的重要作用年龄相近的人自发结成群体,通过做游戏中的扮演角色,他们相互传递各自的知识,尝试运用社会角色的扮演而过虚拟的生活,有利于形成米德说的“通过他人的眼睛看自己”的“客我”;而游戏和当中规则并不是参与者独自设计出来的,而是对他们所观察的周边生活引起他们较大兴趣的内容来表演,过程中同伴相互之间纠正和补充,以达对社会规则和社会角色期待的更全面的认识,进而影响着终身的社会适应(王思斌,2010;Piaget,1932)。

沙利文(1953)探讨了友谊关系和自尊的联系,在以亲密性为核心特征的青少年友谊关系中,若友伴关系中有较高的亲密性和合作性,那么友谊质量较高,则会增进青少年的自尊发展。较于亲子纽带,同伴的交往是平等的(Sullivan,1953;Hartup,1992),基于此获得控制攻击行为所需要的能力,以及有利于性别社会化(Hartup,1977)。除了对自我概念和社会化的形成外,同伴关系还提供了社会支持和安全感(Sullivan,1953;邹宏,1998)

而在具体的操作化上,Bukowski和Hoza(1989)将同伴关系区分为两个方面同伴接纳和友谊关系。同伴接纳是一种群体指向的单项结构,反映的是群体成员对个体的态度;友谊关系是一种以个体为指向的双向结构,反映的是两个个体间的情感联系。对于同伴接纳的测量,多用同伴评定、积极提名、消极提名。对于友谊关系的测量,他们提出了三层模型——第一层次,两个个体之间是否存在双向选择的积极情感关系友谊;第二层次,双向认可的友谊的数量;第三层次,友谊的质量。前两个层次,多用好友提名(FN)来测量,第三层次的测量则存在比较多的讨论和争议。第三层次:友谊的质量, 即朋友之间提供的支持、陪伴或冲突水平。这一模型已成为评价友谊的基本框架。关于友谊质量,Giordano等人 (1986) 曾提出测量的三个维度:内在的 (如谈话、相互信任) 和外在的 (如财物、信息) 奖励;相互作用与影响模式 (如与朋友一起度过的时间, 对遵从团体规范施加的压力) 和对友谊变迁的反应 (如冲突的数量, 忠诚的程度) 。Berndt and Perry等人 (1990) 认为可以从积极属性 (如亲社会行为、亲密、信任) 和消极属性 (如竞争、冲突) 以及交往频率等方面评价友谊质量。Parker和Asher (1989, 1993) 则采用肯定与关心、帮助与指导、陪伴与娱乐、亲密袒露与交流、冲突与背叛及冲突解决策略六个维度编制了友谊质量问卷。邹宏(1998)在Paker和Asher的基础上进行了汉化和修改,将原来Parker和Asher的六个维度调整为五个维度,合并了“冲突解决策略”归入到“帮助与指导”,重新更名为陪伴与娱乐、帮助与支持、亲密袒露与交流、肯定价值、冲突与背叛。(可详见下面的思维导图结构)

(三)男性性别角色

真正具有社会学理论意义的男性气质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受以往研究的影响,男性气质历经了从性别主义本质到建构论的整体过渡。波伏娃是社会建构主义的代表,她认为“女人并不是天生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 (法)西蒙娜·德·波伏娃,1998)指出社会性别是以生理性别为根本进行建构的,在社会化的发展过程中获取性别认可。而到了90年代,康奈尔坚持维护双性论,认为个体的性别不是始终不变的,而是随着社会实践的进展更具理性。性别是社会实践的产物,而性别气质也都是由社会实践建构的。(曹,2018)

国外对于性别气质的实证研究和测验建立在男性特征和女性特征对立的假设之上。Bem在1974年发表了性别角色量表(BSRI),这是一个用来测量相互独立的性别角色的测验工具,BSRI逐渐成为性别角色研究中最广泛使用的工具。

国内对于性别气质的研究较之西方较晚,集中出现在本世纪初且以台湾地区为先驱。不同学者主要集中在对性别气质的理论探讨和实证调查进行研究分析,总体思路都是为了重建男性的性别气质,弥补性别研究中向来缺失的男性研究。

毕恒达从性别刻板印象出发,分析男性气质的归属及界定的标准,他指出,在一个传统的男性价值社会里,一个男童要经由社会化过程以成为一个男人。他其实不自觉地在学习父权体制中的强迫性异性恋、与同性恋恐惧这些特质,以不断巩固“正向”的男性气概,并且不断强化男性气概中的暴力特质。(毕恒达,1999(04))郭怡伶透过阿鲁巴游戏,来研究学校中的恃强凌弱行为及同龄男性青少年之间亲密表达,解析校园里男性气概的建构。发现阿鲁巴是台湾校园里男性同龄群体学习男子气概的操演过程。这种“男子气概包含强制传统异性恋、厌恶女性以及同性恋恐惧症,以性作为男性本身及团体的认同,需要凭借物的同性感情交流、男性间潜藏的竞争以及竞争而来的残酷文化”,男性气概作为群体的认同和规范,形成与成员彼此的监视和监督,个体不断跟从和内化对男子气概的追求,阿鲁巴作为一种校园的团体仪式一次次地使男性们凝聚在一起,确认和肯定他们的男性气概。(郭怡伶,2005)

针对以上2个问题的讨论设计了问卷进行调查并进行了深度访谈。


二、研究一问卷调查

1、 研究对象


基于研究主题“阿鲁巴”这项活动多为男性青少年参与(毕恒达等,2017;郭怡伶,2005),女性尽管也有作为旁观者间接参与,但考虑到问卷内容设置中牵涉男性的同伴关系和男子气概,女性作答的效度不高,研究对象被严格限制为男性。

“阿鲁巴”游戏多发生于中学时代,最佳的研究对象应该是正乐此不疲地玩“阿鲁巴”的中学生,他们是在情境中的(in-the-context),感受更鲜活。但考虑到问卷发放范围的可行性,均为大学生的研究者难以得到中学生的大样本,,选择大学生群体。一方面大学生均经历过中学时代,且在不断探索自我身份的中学阶段,记忆痕迹更为生动和深刻,可通过回忆复现场景;另一方面,由于离中学时代有一定的时间差,记忆经过了赋予意义感的加工,能沉淀出中更重要的信息。


2、问卷构成

问卷的内容由四个部分构成,分别是基础个人信息、针对阿鲁巴行为的具体相关问题、友谊关系量表和男子气概量表。

2.1. 基础个人信息

这一部分内容在后续的研究中主要作为控制变量。包括了性别,年级,文理科,出生年份,参与阿鲁巴的身份(抬人者、被阿者、围观者、不知晓),发生的学生时代,第一次参与的所在地的城乡类型。其中,若性别选择为“女”、或参与阿鲁巴的身份中选择“不知晓”,则直接结束答题。


2.2.针对阿鲁巴行为的具体相关问题

这一部分内容紧密围绕着阿鲁巴行为和态度,设置了身边最频繁时每周发生的次数;最容易发生的阿鲁巴的情境排序,当中包括了某些强烈情绪的表达、男性竞争紧张、个人的挫败和一些干扰项;对于阿鲁巴背后的意涵的态度量表,采用了四点量表,当中包括了5道男性的同伴-友谊关系题目,以及9道男子气概的题目。

2.3.友谊关系量表


这一部分借鉴了Parker和Asher (1989, 1993)在Bukowski和Hoza(1989)所搭建的同伴关系框架下的友谊质量量表,即同伴关系下的友谊关系中的第三测量层次——友谊质量。邹泓(1998)对Paker和Asher美国文化语境下的六大测量维度进行了汉化和修订,调整为五个维度,为陪伴与娱乐、帮助与支持、亲密袒露与交流、肯定价值、冲突与背叛,在实证研究中证明效度和信度较高。本问卷借鉴了万晶晶(2002)修订的邹泓的量表,在考察对象中做了适应性的调整,从“班级中最好的朋友”调整为“和你玩阿鲁巴中关系最好的人”,并精简了量表,从五个维度中节选了一些问题,尽可能做到结构完整。采用了四点量法进行测量。

对前50份问卷进行信度检验,发现各项的信度系数值Cronbach α=.998,总体信度系数值Cronbach α=.998,大于0.9,因而说明研究数据信度质量很高。针对“CITC值”,分析项的CITC值均大于0.4,说明分析项之间具有良好的相关关系,也说明信度水平良好。,研究数据信度系数值高于0.9,综合说明数据信度质量高,可用于进一步分析。


2.4 男子气概量表

Bem早在1974年基于双性化概念上建立了一套性别角色量表(BSRI),量表中以男性化和女性化作为极端参考值,后续影响了诸多关于性别角色测量研究。这一部分借鉴了刘电芝等(2001)在中国大学生的语境下所编制的大学生性别角色量表(CSRI-50),参考BSRI和CSRI的量表词汇,简化了男性化分量表的词语,集合为以下四个维度,以自评分数(-99至99)的方式测量。


有领导组织能力的、有支配力的

乐于冒险的、勇敢的、喜好运动的

理性的、冷静的、沉稳的

善解人意的、富有同情心的、大度的

对前50份问卷进行信度检验,发现各项的信度系数值Cronbach α=.831-.886,总体信度系数值Cronbach α=.886,大于0.9,因而说明研究数据信度质量很高。针对“CITC值”,分析项的CITC值均大于0.4,说明分析项之间具有良好的相关关系,也说明信度水平良好。,研究数据信度系数值高于0.8,综合说明数据信度质量高,可用于进一步分析。

2.3. 实施程序

根据研究主题初步拟定了问卷后,我们在小组内部进行传阅,对问卷内容进行查漏补缺,并对语言、设问方式、题型、排序等内容进行讨论。修订过后,发放数份问卷给组外人员进行试填,确认问卷内容清晰问卷不存在内容、格式、填写上的漏洞后,正式发放填写。通过微信群、朋友圈转发的线上方式收集问卷。对前50份问卷进行信度检验。

由于线上方式发放,我们在问卷的卷首语中进行填写指导,介绍了研究目的、研究者身份和强调保密性原则,,为了避免地方性称呼不同,我们附上了阿鲁巴的动图,并详细地定义和解释阿鲁巴的行为和角色。

总共回收了175份问卷,其中141份有效,其后采用Excel和SPSS进行数据分析。


2.4、结果分析

在年级分布上,样本年级分布覆盖了本科所有年级以及硕士生和博士生,年级分布涵盖面较广。年级为大一的样本较多,有96个样本量,占了总样本量的68.09%,大二至大四的8.51%,10.64%和7.09%,硕博士研究生样本比较少。这和我们投放问卷面向有关。

在高中时期文理科分布中,理科生较多,有112个样本量,占总样本量79.43%,文科生有29个样本量,占20.56%。这和“男生理科好,女生文科好”的性别刻板印象与高考文理科性别结构有关。


在参与阿鲁巴角色分布中,有当过抬人者和被阿者较多,有66个样本量,占总样本量的46.81%,围观过的占27.66%,仅当过抬人者的占14.89%,而仅当过被阿者非常少,占3.55%,说明阿鲁巴是一个相对公平的互动,可轮流成为抬人者和被阿者。完全不知晓的占比较少,仅7.09%,且多为大一的学生,说明阿鲁巴在全国范围较为流行。,选择完全不知晓的样本在将在后续的样本中剔除。



图 4 曾发生过阿鲁巴的学生时代分布(多选题)

在曾发生过阿鲁巴的学生时代分布中,有120个样本量选择高中,占有效样本量的91.6%,有72个样本量选择初中,占有效样本量的54.96%,初中和高中较高的选择比例说明阿鲁巴行为盛行于中学时代。郭怡伶(2005)提到,中学时代男性在青春期时生理发育对自我探索影响,他们特别意识到了性器官、身体感知的存在,通过阿鲁巴等围绕性器官的下流游戏(dirty play)作为男子气概的演练。而在小学和大学由于性发育开始初期或末期而占比较少,分别占10.69%和16.79%。,高中时期升学压力较大,高中生在紧张的学习氛围下可以通过阿鲁巴等集体性的课余活动放松身心也是原因之一。

图 5 第一次参与阿鲁巴的城乡分布

在第一次参与阿鲁巴的城乡分布中,来自地级市(59)的样本最多,占45.04%,是省会城市、县级市、直辖市、乡镇和国外,分别占31.3%、12.98%、6.11%、3.82%和0.76%。总体来说,如果将县、县级市及以上算作城市的话,第一次参与阿鲁巴的所在地为城市的样本远多于农村样本。

在根据发生最频繁时期,平均每周身边发生阿鲁巴的次数估计分布中,有五个样本填写为的数字过大(大于四百),被认为是无效样本而剔除。有效样本量为126份,根据原始数据计算出均值为6.28,方差为21.45,在汇总数据中可以发现每周发生1-4次的频率最多,占比52.3%,是5-8次,占比23%,为9-12次,占比11.9%。次数小于(即0次)与超过20次的占比3.97%,次数为13-16次与17-20次的最少,占比都为2.38%。


在最可能发生阿鲁巴的情景排序题(限制5个)中,总共分成了四个板块强烈情绪表达,男性竞争紧张,个人挫败和干扰项。按板块划分,强烈情绪表达板块平均分最高,为5.95,男性竞争紧张次之,为5.60,接下来是干扰项与个人挫败,分别占2.85与0.32。若不按板块划分,各选项中“生日”最高,为9.05,“在大部分人都是单身时脱单了”次之,为7.85;“没啥原因,过于无聊了”“期末考试结束”、“考试第一名或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喜欢吹牛皮,过于装逼的”分别为5.87,5.86、5.68、5.61;其它得分较高选项包括“赢得了比赛中的决胜球”“收到了学妹的情书”“军训结束”,分别为4.96、3.88、2.95。

郭怡伶(2005)提到阿鲁巴的发生虽然是程式化的,但当中的参与者、发起的事由、群体气氛的细微区别而有很大的不同,以上的结果展示了阿鲁巴发起的事由背景。在郭的研究中,生日也同样是列为了阿鲁巴发生的主要原因,从深层次来看,男性之间的友谊更多是通过do-activities来建构的,而不是像女性亲密的生活情感分享,,在生日、期末结束等有强烈情绪想要表达心中的祝福和喜悦时,男性更多选择身体为主导的活动来表达情感,而不是用嘴巴表达。

,Swain(2001)提到的男性间的友情认知里,测试其他男性能不能更进一步交往的方式,就是试着邀约他。如果他肯出席团体的行为活动,就表示他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或表示男性的友谊增进。男性藉由团体的活动凝聚共识进一步肯定由共识感而來的友谊认同。在强烈的情绪表达中玩阿鲁巴也暗含了友谊关系的认可和亲密。

Buss认为在同性间对性选择上存在着竞争,对于男性而言,为了迎合女性的择偶偏好,男性需要展示出资源和力量,这也意味着更高的社会地位。而对于中学生而言,更高的校园地位可以通过多种方式获取——体育竞技中显现身体素质的突出、学习成绩中显现智慧脑力的突出,或者更直接的是结交到女朋友,这也是男性竞争紧张中得分最高的。郭怡伶(2005)提出男孩之间存在着残酷文化,处于较高的校园地位的男生危及到了其他男生的性别气概水平。其他男生就会通过阿鲁巴这种看似嬉戏打闹,却又包含了令人出糗的欺辱意味的方式来颠倒校园地位,进而使性别气质在全体男性中达到平衡。

计算方式选项平均综合得分=(Σ 频数×权值)/本题填写人次 (第一序位的权值为5,第二序位的权值为4,以此类推)

我们从参与者在阿鲁巴中扮演的角色出发,进行了一些交叉分析。

你认为阿鲁巴更偏向于?

可以看出,相信阿鲁巴是“能增进友谊和团结的打闹游戏”者的比例,是仅当抬人者当过抬人者和被阿者仅围观过仅当过被阿者。仅当抬人者相信这是一种“能增进友谊和团结的打闹游戏”,说明他们进行此项活动并非出于恶意的。但他们并未被阿过,所以容易忽略该活动可能造成身体伤害的因素。
两种角色都曾扮演者与围观者同样倾向于认为这是打闹游戏,尽管无人宣布或规定,但抬人者、被阿者、围观者都能从彼此的细微的神情、动作、语言中读出这一信息(Thomas Reed ,2005)。这是帮助我们理解阿鲁巴本质的关键数据。仅当过被阿者的人因为是动作的受者并且(自愿或非自愿地)承担受伤的风险,于是更倾向于认同这是身体伤害甚至欺凌。这也说明部分情况动作实施者没有注意被阿者的心理感受,也可能的确在部分案例中其成为欺凌的动作。

,也可能由于研究对象是大学生,选择“能增进友谊和团结的打闹游戏”的更多是因为选择性偏差。对于全体中学生而言,进入大学的具有极大的筛选性,可以过滤掉更大可能性是“身体伤害、甚至欺凌”的样本——校风松散、身边的同学行为恶劣等。


第11题(第8小题)

你对以下的说法持什么样的态度?(我认为有他人的围观下,特别是女生在场,阿鲁巴会玩得更加激烈、尽兴)

可以看出,大部分人都认可“有他人的围观下(特别是女生),阿鲁巴会更激烈、尽兴”,这说明阿鲁巴具有表演性质。值得注意的是,此处仅当过被阿者的样本仅有5人,百分比的波动比较大。

女生在场会更尽兴,则可以用进化心理学的同性竞争、异性选择来解释。异性选择中,女性喜欢找运动能力强、有抱负和勤奋的男性(Buss,1990),同性就会基于此竞争。初高中阶段是青春期,同样也是升学的关键阶段,在可见的身体发育上(运动能力强)与不可视的成绩(有抱负和勤奋的男性)上都有竞争的压力。而阿鲁巴能“把竞争对手置于比自己更低的位置,获取自己比他更优秀的成就感,发泄彼此之间竞争的压力。”(郭怡伶,2005)竞争必有对比。在如此的同性竞争中,必定是要么抬高自己,要么“贬低”他人,阿鲁巴中后者较为突出。当有女生在场,这一现象更被显现出来。

第11题(第9小题)

你对以下的说法持什么样的态度?(我认为体型较小、性格较文静、内向的男生更容易成为被阿者)

可以看出,大多数人并不认为体型较小、性格较文静、内向的男生更容易成为被阿者。拥有上述特征者,与体型高大、性格外向的男生相比处在相对较弱的位置上。这一方面说明这并非完全是一个欺凌行为,因为欺凌行为总是“恃强凌弱”,要挑软柿子捏;另一方面佐证了上文观点它并非是一个使弱者更弱的行为,而是一个使强者别太强的平衡行为。


第12题(第1小题)

说明下面评论的,是始终和你玩阿鲁巴中关系最好的人。(中学最好的朋友(们)是来自玩阿鲁巴的团体)

数据显示,对阿鲁巴参与度越高,与阿鲁巴伙伴的关系越好。实施阿鲁巴需要团队的协作,而正如Sullivan(1953)所说,在以亲密性为核心特征的青少年友谊关系中,较高的亲密性和合作性能增进友谊质量,导致了这一结果。问卷“友谊关系量表”其它题目同样显示了这一特点。

三种角色中扮演过抬人者和被阿者的人与阿鲁巴伙伴关系越好。因为他们不仅曾经合作阿人,也有被阿的体验,更明白阿鲁巴游戏中双方的打闹式互动的趣味。可以假设,被阿者换成阿者时知道被阿是如何感觉,那在阿别人时多少会比较注意不去弄痛别人,会有换位思考、心照相交的效果。而仅当过被阿者的,始终处于“受欺辱”的不利位置,失去了阿鲁巴参与角色的轮流转的带来的权力地位的反转机会,进而从侧面印证了男性在阿鲁巴的游戏中所建立的亲密关系需要以平等的关系为基础。

进一步分析,在“中学最好的朋友们来自玩阿鲁巴的团体”中选择“赞成”或“比较赞成”的、抬人者与被阿者都扮演过的、仅扮演过抬人者、只曾经被阿过的几组情况的平均得分,见下表

我们加入了“在“中学最好的朋友们来自玩阿鲁巴的团体”中选择“赞成”或“比较赞成”的”这一群体的一题的回答数据,因为这代表了那些玩阿鲁巴最多的群体。可以看出,阿鲁巴的积极参与者对自己“善解人意”一栏评分持平甚至更高,这说明阿鲁巴大多数时候不是一种欺凌游戏,而施加者也并无恶意的。玩阿鲁巴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社交,积极投入社交的人更易共情,更会具有善解人意、富有同情心的特点。“喜好运动”一栏阿鲁巴参与者更高,因为阿鲁巴是一个运动中的团队场景。

至于“支配力”一项基本持平甚至更低,其原因可能为,阿鲁巴游戏中的确有支配与被支配现象,但一方面,人物特性影响行为,支配力太强的可能只会扮演抬人者,支配力太低的可能只会扮演被阿者,而支配力中等的人更可能两角色都曾扮演;另一方面,行为也影响人物特性,两种行为都曾尝试会使其“支配力”属性趋于中等值。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由于分数都是自己打出,其评分标准不仅取决于自己的实际情况,也受到参考系的影响。有可能参与者的参考系为具有典型支配力的传统意义上的男性形象,于是不认为自己的支配力很高。

数据显示他们自评的“喜好运动”与“支配力”两栏典型的男性特质显著高于所有数据的平均值。这可能因为一个男童要经由社会化过程以成为一个男人,其实就在不自觉地学习父权体制中的种种特质,以不断巩固“正向”的男性气概(毕恒达,1999),而阿鲁巴实际上起到了这种效果。,他们的特性也容易让那些想阿他们的人敬而远之。

他们认为自己更富有同情心,而“喜好运动”与“有支配力”显著低于平均值。这些情况有可能类似于台湾之前的“干条阿”,不是游戏而确是霸凌。


三、研究二深度访谈


本研究的研究人群是玩过阿鲁巴的青春期男生,为了更好地探求男性阿鲁巴的身体和心理感受体验,理解身处校园和校园文化中男孩的性别建构,我们选取了5位男生,采用深度访谈法,访谈他们阿鲁巴时的状况。

访谈的进行,先以身边亲近的男生朋友开始,考虑到阿鲁巴是一个性强相关,可能有些敏感的话题,我们尽量在轻松的氛围下进行访谈。随后我们也根据访谈的逐步进行不断修改和调整提问的方式,以挖掘更多信息。


3.1. 受访者人口信息

编号1;受访者朱x一;年龄22;职业学生;籍贯浙江

受教育程度本科

阿鲁巴经验初中第一次玩阿鲁巴,既当过阿人者也被阿过,较为热衷这个游戏。

编号2;受访者高x;年龄21;职业学生;籍贯浙江

受教育程度本科

阿鲁巴经验小时候被踢过有抵触心理,从来没有阿过别人也没被阿过。经常围观。

编号3;受访者廖x博;年龄20;职业学生;籍贯安徽

受教育程度本科

阿鲁巴经验高中时和同学一起玩阿鲁巴,围观过也参与过,对这个游戏并非特别热衷。

编号4;受访者丁X豪;年龄19;职业学生;籍贯云南

受教育程度本科

阿鲁巴经验初中开始知道的,在高中一次生日会上第一次被阿,感觉很尴尬,因为女朋友在旁边。因为觉得是很危险的活动所以没有阿过别人。

编号5

受访者厉X明;年龄19;职业学生;籍贯河南

受教育程度本科

阿鲁巴经验小学就有过接触,后来觉得是一种欺侮别人的行为而有抵触情绪。所以从来没被阿过,也只有在高中对宿舍长阿了一次。


3.2.访谈大纲


根据本研究的主题,访谈共分为三个模块。

从游戏过程细节引入,细致了解受访者在游戏过程中的生理和心理体验,通过交流使受访者进入放松状态,便于深入沟通。

第二部分——亲密关系,从游戏过程中各位参与者之间的人际互动入手,探究在这个多人参与的男性活动中,人际关系是如何影响到个体的表现的。

第三部分——性别认同。进一步深入挖掘参与这个游戏是否塑造了青春期男生对自身的性别认同。

一、游戏过程细节

1.你玩过阿鲁巴吗?

2.可以简单给我们描述一下这个游戏吗?或者在你们班里通用的玩法?

3.什么时候会想要玩阿鲁巴?比如运动会、课间?

4.你在这个游戏里充当过什么角色?被阿/阿别人?

5.可以详细描述下不同角色时候的心理体验吗

6.你的朋友爱玩这个游戏吗?

二、亲密关系

7.你觉得这个游戏会影响到男生之间的友谊吗?

8.有没有因为这个游戏跟某人建立起了友谊/导致友谊破裂

三、性别认同

9.最受欢迎的参与者是谁

10.为什么他最受欢迎?可以描述下他的性格特点吗

11.最不受欢迎的是谁?

12.描述下他不受欢迎的原因和他的性格特点

13.这个游戏是和男性生殖器紧密相关的游戏,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为什么?

14.你有没有在玩游戏的时候觉得自己通过游戏彰显了男子气概?

15.你对男子气概的理解?

16.你觉得最受欢迎的参与者是有男子气概的吗?


3.3. 结果分析


阿鲁巴发生的状况通常是发生了某些事件让群体情绪波动,发起人借由时机并迅速集合其他人作为阿人者,众人一起齐力选择被阿人选,并抬起他完成阿人动作。

被阿的对象,通常是发起者的好友或者他熟知、喜爱的人。“他们三个性格很好,阿了也不会生气,而且他们很跳”受访者1在访谈中表示,而对于那些性格内向,在班里不受欢迎的同学,“觉得阿他很没意思,他也不会有什么有趣的反应”。受访者4也表示,在阿鲁巴中的受欢迎者通常是和周围同学相处得好,具有一定领导能力的人。

阿鲁巴发生的时间也具有一定的特点,就是群体出现共同反应的时候,最常见的情况为生日、运动会、考试等。群体的反应可积极也可消极,但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做到一呼百应,发起人一个随口的提议就可以获得众多人的支持,完成阿鲁巴这项游戏。

鉴于阿鲁巴是一个需要多人参与,分工明确的游戏,其各参与者之间的角色可见下图。


访谈中也有很多回答佐证了图中的描述。如从未参与过阿鲁巴游戏的受访者3表示,“我有一种看笑话的心态。其实班里同学不会真的下狠手,只是走个形式。”他总是在游戏中担任E的角色。受访者5表示,“我第一次被阿以后觉得很痛,周围女生的旁观也让我觉得很羞耻,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心理,所以之后也去阿别人。”完成了从Y到A\B\C等角色的转变。

虽然阿鲁巴伴随着疼痛、羞耻,在某些人的眼中这是一个不友好的动作,因为参与人数多,起哄很热闹,其欺侮性在大部分情况下被削弱,而赋予上一种男生之间表达亲密和友好的意义。甚至会演变为只有班里受欢迎的人才能玩,只有跟我关系好才能玩的一种彰显关系亲疏的行动。不乏受访者表示“当时有一种从众心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阿,大家都阿所以我也要去阿。”

无论在哪个地区,阿鲁巴都是一个限定在男生群体中的游戏。校园中的阿鲁巴为青春期男生的性别建构和认同感建构的空间。在阿鲁巴游戏中,被阿者常会觉得没面子,而阿人者则通过伤害他人掌控他人身体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这种竞争的张力是潜在的,会被阿鲁巴的玩闹意味冲淡,但其实质确实表现了青春期男生打压被阿者,发泄竞争压力,挫败被阿者的神气的深层意义。而他自身则在这个过程中增加了男子气概,获得了“我是个很man的男生”的自我认同。


四、结论


本研究围绕阿鲁巴对友谊关系与性别角色的影响展开,现如下。

友谊关系上,阿鲁巴能够促进积极参与者友谊关系的发展。应认识到阿鲁巴的游戏性,即它是一种包含象征性攻击的打闹游戏,而不能只因其具有受伤的风险而认为是一种欺凌。这样一种打闹游戏是一种带有强烈情绪的团体活动,能提高积极参与者的友谊质量。同伴间的良好关系往往是平等的,而参与者在阿鲁巴这样游戏仪式中,象征性地“贬低”了常以“受欢迎的人”出现的被阿者的地位,这也有利于缓解青少年间竞争带来的压力,借此建构平等亲密的伙伴关系。

性别角色上,阿鲁巴与参与者的男性气概密切相关。进化心理学的“同性竞争,异性选择”情况的存在,加上青春期男生身体发育、性意识萌动的特点与男生“情感文盲”的特性,最终导致了阿鲁巴现象的风行。性别气质是由社会实践建构的。而在当今的高中校园社会情况与阿鲁巴实践中,男性气概慢慢建立。应注意,传统男性气概的建立与阿鲁巴活动是互为因果的,二者中的每一个都可作为彼此的原因,而其结果又会强化另一者。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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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蔡秀华 (2003). 校园新词探析-以云嘉地区高中职为例. 中正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硕士论文.

3.吴长颖(2003) 小学儿童校园环境知觉、被害经验与被害恐惧感之关聯性研究. 国立中正大学犯罪防治研究所硕士论文。

4.郭怡伶,2005,磨蹭的快感?阿鲁巴的男子气概建构。台北国立台湾大学建筑与城乡研究所硕士论文。

5.Mac an Ghaill, Máirtín. 1994. The Making of Men: Masculinities, Sexualities and Schooling. Philadelphia: Open University Press.

6.毕恒达、黄海涛、洪文龙、潘柏翰,2017,男性青少年群体同嗨(high)的打闹游戏「阿鲁巴」台湾社会学第 34 期(2017 年 12 月),DOI: 10.6676/TS.201712_(34).0002

7.Bowlby J. 1973. Separation. New York: Basic Books 和课程ppt

8.Collins N L, Read S J. Adult attachment, working models, and relationshipquality in dating couple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90, 58(4): 644-663. 转引于课程ppt

9.王思斌,2010,《社会学教程(第三版)》,北京大学出版社

10. Sullivan H. 1953. The Interpersonal Theory of Psychiatry. New York:Nor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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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邹泓,周晖,周燕.中学生友谊、友谊质量与同伴接纳的关系.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8(01):43-50.


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出国人员心理支持项目组

自从海外疫情爆发以来,很多留学人员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如何应对这个日益向世界范围内扩散的严峻环境下,能够保持心理健康,成为留学人员的头等大事。

教育部平安留学心理服务机构“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出国人员心理支持项目组”组织了部分专家,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为海外学子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心理服务。

在疫情爆发期间,项目组心理专家们为海外留学人员所做的一些工作。图片大多数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未经授权,请勿转载。希望各位关注我们项目组的官方公众号留学心理(liuxuexinli)。如果身在海外的你,需要心理咨询,请加微信 17812137751】

北大-清华出国人员心理健康支持项目组

由当时的北京大学心理学系(现已更名为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牵头,联合清华大学心理学系,于2013年1月建立了“中国出国留学人员心理健康社会支持系统联合筹备小组”,旨在呼吁建立中国出国留学学生心理健康社会支持系统。经时任教育部副部长郝平教授批示,于当年3月22日,由教育部留学服务中心出面邀请北京大学心理学系吴艳红书记、李同归老师,以及清华大学彭凯平主任、陈绍建老师,以及何燕老师作为代表参会,成立了“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出国人员心理健康支持项目组”。

从2013年起,该项目组逐渐组建了一支高质量的留学心理服务专家团队。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刘兴华研究员、清华大学心理学系的彭凯平教授和樊富珉教授担任该项目组专业指导专家和授课专家,带领项目组积极工作。到目前为止,已经组织了全国各地近40余位来自国内各高校从事心理健康教育和心理咨询方面的专家团队,绝大部分成员都有留学经历。

该项目组自成立以来,一直在教育部留学服务中心的指导下,配合进行“平安留学出国人员行前培训”工作。负责编写了针对出国留学人员自我心理调适的小册子;并组织“平安留学行前培训”中的心理健康教育活动,年均进行大约100场的行前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每年直接面授的听众超过6万,网络访问超过300万人次);参加2018年和2019年的“中国国际教育巡回展(北京站)”,进行现场心理测评和心理咨询等方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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