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球裤为什么没有印号(那些年,我在大冯营读高

田径运动 2022-11-19 08:20www.1689878.com田径世锦赛

前几日读春霞老师的《万庄村的老教师们》一文,方知晓我和她有着相同的母校,不同的是中间隔着十四年的春吹雨打、花开叶落。大冯营中学的前世今生就立体般在脑海闪过。

一九七七年我在丁庄长达七年的小学、初中生活终于结束了,面临着来于尘归于土,从此开始“面朝黄土背朝天”,耕读只剩下耕种的日子了。可我却像小猫种鱼般有个执念——我想要成为一名高中生,非常想!

一向对我疼爱有加,勉励多多的父亲摇摇头说“妮子,高中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那要凭大队推荐。”那还是不抱太大希望吧,怎会轮得上,我算老几?眼看着那五颜六色的肥皂泡在光灿灿的阳光下飘啊飘啊飘……

也真是无巧不成书,正闹瞌睡遇枕头。“文革”结束,高考恢复,上级号召每个公社都兴办高中。大冯营高中就在肖园村西,公社十字口路东南那块风水宝地上拔地而起,这是当时最豪华的高等学府,神圣而庄严的知识殿堂,让多少家庭充满了憧憬!

依稀记得一九七七年的夏天并没有那么酷热难当。隔三差五就起一阵凉风,飘数点雨星,人们的心情也不象往年那样焦躁。也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参加了丁庄初中的选拔性考试,全公社统一录取了二百多名应届初中毕业生进入高中深造。

年年都是九月一,秋风起兮开学季。走进新校园,站在新的起跑线上,真想张开青春的翅膀,翻过高高的书山,跨过茫茫的题海,让知识改变命运,“直挂云帆济沧海”!

开学的日子,同学们都由家长陪同,清一色的架子车排成长龙,交公粮般盛况空前。只不过这车上装的除了粮食,还有行李、日用品和板凳。大家从四面八方汇聚这里,期盼梦圆。

放眼望去,偌大而空旷的校园里,西北角坐北朝南几间蓝瓦青砖的出杄檐大瓦房格外显眼,朱漆大门上点缀着金灿灿的门环,门朝西开。那个严谨的小院是大冯营公社教办室,总理全公社教育事务,是当时当地教育界最高的行政机构。

走过教办室是一排教师宿舍,青堂瓦舍出杄檐,亮堂堂明晃晃的前后玻璃窗,阳光下熠熠闪光。这让我们对新老师更加敬畏,对新的学习生活更加向往。

最东北有三座高大的瓦房整齐排列,间隔有致。自北向南第一排红瓦青砖后邻路前有窗是男生宿舍。第二排青砖灰瓦前后玻璃明亮耀眼的是教室。最前排是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和教室东头面朝西是厕所。依次向南坐东朝西是简易教工宿舍,最东南角是食堂。园内一井,饮水之源。西南角是宽阔的操场。操场边新栽的小白杨和我们比着长。常记起白杨树下那丁香样的多情姑娘,口琴吹得时而欢快时而沧桑听得人荡气回肠。那铺着煤渣的跑道被白石灰勾画出一个个大圆,犹如五环旗帜,也曾有几位帅哥着球衣球裤,背上印号,在潇洒地奔跑……

当时的校园是开放的,正如一个无限美好的蓝图轮廓,留足了空白,供我们发挥想像,随时锦上添花,把这里打造成最动人的画卷或诗行,让后来人惊叹。

毕业留影

入学伊始,学校通过编班测试,把我们分成快、中、慢班,便于因材施教。我当时在快班,班主任是张运科老师。国字脸,卧蚕眉,说话特家常,对工作极端负责任。走出大冯营高中,一别几十年,也不知敬爱的张老师是否还能把我记起?

“民以食为天”,学生亦然。我们没有餐厅、餐桌、餐椅可以享受优雅进食的美妙感觉。我们通过那个小小的橱窗买回最简单的饭菜用以裹腹。

那地道的红薯面攥成蘑菇状下钻小孔“黑地雷”馍,既硬且酸难以下咽。我们喝的是大锅清水里象征性地撒入玉米糁,糁可历历数也,稀得可以照得见人脸,我们戏称“照妖镜”,一两饭票打一碗。入秋到一春萝卜白菜成了家常菜,数天不更。白菜只要不烂,老帮也不舍得扔,撒点盐清水煮过三分钱一份。

不知那位有才的大师兄口占一首打油诗,“黑地雷一手攥俩,照妖镜一两一挖,臊白菜三分钱一打。”这就是大冯营高中时吃的生动写照。但与范仲淹先生的分粥苦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饭后课余我们也会约三、二好友,去南边的渠坝上,放眼望绿油油的麦苗,金灿灿的菜花,畅谈豪情万丈的青春誓言。绿杨荫里书声琅琅,笑声飞扬。宠辱不惊,闲看书卷奥秘;去留无意,漫随书卷人生。

有时也会去肖园的坑塘里洗洗涮涮,体会一把“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浪漫。打水漂的游戏就是在那时那地练成的。

那时我们教室有桌需自带凳子;寝室有屋无床需打地铺。一个挨一个的稿荐齐铺在砖铺地上,那一席之地都是你在这个学校的大部分存在感。寝时休憩地,饥时当饭堂。日常用品,换洗衣裳,还有那饭票、茶牌都在枕头里藏。早起钟声响,个个梳洗忙,起紧卷起床,那一卷就是你的全部家当!

寒窗读书的苦不只表现在吃和住方面。那时每个教室的前排挂有两个汽灯,早晚自习时昏昏黄黄的灯光下,我们时而朗声诵读,时而静静地演算。偶尔汽灯也太累了,就耍耍脾气,闹闹罢工,忽忽悠悠地灭了。我们就被黑暗所吞没。这时不知是谁起头,星星之烛,瞬间燎原。

随即我们那位总是一身灰中山装的总务主任王全先老师和一位个子低低眉清目秀的张老师就会出现,“对不起,耽误大家一会儿。”张老师边说边动手取下汽灯,呼哧呼哧地给汽灯打气,不一会儿灯又乖乖地亮了,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时光只负责流淌,你需要负责自己成长。二年级时我们就分了文理科。我读了文科,班主任是教地理的陈富聚老师。盼望着老师健步登上讲坛,左手一枝教鞭,右手一根粉笔,手起笔落,地理版图丝毫不差。中国交通、矿产、世界气候……我们跟着他到世界各地免费旅游。

若干年后翻拣出当年的听课笔记,简直就是祖国各地优美风光的解说词。

好友肖文玲美女校花一枚,成绩独占鳌头,头扎麻花辫,身穿青布衫,笑容一江春水,谈吐气若幽兰。不妆不粉气自华,引无数才子佳人竟折腰!而如今“令公桃李满天下,何用堂前更种花。”好友您又在哪儿?

教我们历史的是孙涛老师,刚刚平反,满腹经纶,古道热肠,每个学生都堪比他的儿女,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后已调回首都北京,留给我们只有美好印象。

教我们语文的是侯书刚老师,老私塾底子,颇有国学渊源。讲起课来引经据典,汪洋恣肆。“木直中绳,鞣以为轮”, “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看他老人家陶醉般摇头晃脑地读着,我每每会想起三味书屋的寿镜吾老师。不同的是侯老师课堂上激情澎湃,妙语连珠,简直是享受,想走个神都舍不得,更别说睡觉了!

政治老师王德林老师,真正的科班出身,青年才俊,口若悬河,条分缕析。枯燥的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抽象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关系,都付笑谈中。哈哈一乐,啥都会了。你根本没有觉出“寒窗读的苦”,板凳的冷,只有长知识长见识的开心与欢愉!

最难忘的是有一次我的一篇习作《我爱秋天》开头是这样的“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的笔下,秋天是‘凄凄惨惨凄凄,梧桐更兼细雨。’可我觉得秋天是可爱的,我爱秋天,爱她的红叶满树,爱她的瓜果飘香……”候老师大加赞赏,拿到别的班当范文讲评。我的小小的虚荣心有些膨胀,心都有点飘。

这时我的政治王老师及时地找我谈心。“别光想着写些假、大、空的东西,要能从小处切入,细处着笔,以小见大方能写出好文章。你自己琢磨琢磨。”

以后的日子里,“棒极了”的盛赞和“糟透了”的棒喝总时时鞭策着我。胜不骄,败不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让我的人生也有喜有乐,收获多多。

二年只是个长度,相聚也是缘分。尽管大冯营高中的老师们竭尽全力,诲人不倦;尽管同学们都心忧天下,欲报效祖国,孜孜不倦,学而不厌;也只能像院中那口井一样,积之非厚,焉能薄发。夏日的早晨去晚时常常打上来半桶浊汤,澄半天才能用。只怨书到用时方恨少,基础过于薄弱,信息不畅,知识缺乏衔接,一口也没把我们吃胖。升学率非常不理想。

但这流星的光也足以温暖暗夜中行者的视线,这匆匆绽放而又草草谢幕的昙花也让人心怀希望。

第二届又有些学兄学姐们放下锄头,拿起笔杆,弃农从学,追逐梦想。这一年高考大冯营放了个卫星。刘海云、于立、党荣臻师姐被南阳师专录取,政治老师的妹妹王小丽、语文老师的女儿侯家齐、丁庄的丁金华、侯运雷等都榜上有名。大冯营高中一时声名鹊起,光环加顶,远近有名。这是大冯营教育史上最辉煌的一页!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让我重新回到高中时侯,多想再聆听老师们各有千秋的精彩讲解;多想再去老井边打桶水洗去脸上的皱纹,多想再与同学一起去肖园池塘边畅玩一次打水漂的游戏;多想……

辘轳井

大冯营高中就这样像划过天际的流星一朵来也匆匆去也无声,如寂静暗夜华丽绽放的美丽昙花,美到极致却可遇而不可求,仿佛雨后天边那绚丽的彩虹,她的辉煌让光阴见证,让岁月体会!

所以高中尊屈降贵就成了初中,老师们有的调离,有的仍旧守望,他们都是大冯营乃至社旗教育的脊梁。那些无论高中或者初中从这里走出去的一届届莘莘学子也都成了祖国建设不可或缺的力量!

隔着岁月流淌,我和春霞老师同窗却不同学,在《乡土大河南》这个乡情大学中我们终于成了热爱家乡故土的好同窗!

如今的大冯营中学

青春是座海市蜃楼,虽然转瞬即逝却总让我们久久怀恋回想。回忆尽管模糊,却让我们弄清了大冯营高中是前世,大冯营初中是今生。大冯营中学的前世今生像个童话般动人,像个传奇般优美。只有在过去的美丽中找寻前进的动力,我们才能走得更远。

剪不断的同窗雨,挡不住的共济风,相忆欲言,泪落无声,一片冰心,万千柔情!


end



作者简介

王春兰,社旗县大冯营镇万庄人。幼时家贫,右手握锄头,左手不释卷,学习机会格外珍惜。及长从教,春风化雨,三十七载,辛勤耕耘,不问收获。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如今退休在家,含饴弄孙,尽享天伦,闲来写写小文,抒抒情怀,且行且歌,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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