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杀了他(深渊280:都要杀他的两兄弟,做出了
“你真以为杀了我,杜宇生会感激你?”杜宇风冷冷地笑了笑,看着鲁一衡手里的枪口,镇定自若地说道。
鲁一衡手里的枪很稳,很稳,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满是讥屑的神情。
“四爷,杜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我杀了你,他作为你的亲二哥,如果不给外人一个说话,他的颜面是抹不过去的,事后要我的命,让我来背锅,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没有那傻……”
说完,鲁一衡脸上的笑容变得阴险而狡诈,他举着枪,缓缓地向后面退着,枪口却一直指着杜宇风。
杜宇风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想不明白鲁一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突然,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
“噹……”
那是楼下有人按了电梯的按钮,有人要上来了。
杜宇风顿时明白了鲁一衡的打算,无论上来的人是谁,他都会出其不意地杀了他,然后杀了自己,一把火把这里烧掉,死的人自然是杜宇风和鲁一衡。
来的人是谁呢?杜宇风一脸阴沉地看着电梯门,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转动着。
或许,上来的人也是来要他命的,也或许,上来的人也可能救他的命。
鲁一衡已经退到了电梯转角的墙根里,这个角落可以既可以盯着杜宇风,又能让刚出电梯口的人无法看到他。
鲁一衡的枪口一直对着杜宇风,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
电梯门缓缓地开了,穿着一身灰色长衫的方城缓缓地走出了电梯门。
“你也是来杀我的?”没等方城说话,更没等方城跨出步来,杜宇风抢先喝了一声。
虽然杜宇风的眼里满是惊讶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方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没有上那艘船?
方城的脸色一沉,他生生地止住了脚步,一只手轻轻地伸进裤兜,掏出了手枪。
杜宇风话里的那个“也”让方城心里一紧,既然有人来杀他,杜宇风又没有死,那只有两种可能。
杀手已经被他杀了……
杀手还未动手……
鲁一衡也听出了杜宇风话里的端倪,脸色顿时一惊,手里的枪口缓缓地转了方向,顺着墙根对准电梯的转角,只要从电梯里出来的人,走出来,必定会被迎面一枪。
鲁一衡又伸出一只手,双手紧紧地握着枪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面墙的转角。
杜宇风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他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先不管方城为何从船上下来,他能救自己的命就行。
杜宇风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那份自信和沉稳,这个时候他知道要干什么。
鲁一衡一定会要自己的命,方城却不一定,他太了解方城,太了解方家的人了。
杜宇风的手指轻轻地把面前的算盘珠子拔动了一颗,没有声音,但这个动作让杜宇风自己感觉到无比的爽快。
杜宇生说得对,对他来说,这把算盘真的就是自己的命!
站在电梯门口的方城紧绷着脸,看着杜宇风,双手握着手枪,枪口却并没有对着长案后面的杜宇风,他环视整个房间,只要两个地方能够藏住人,一个是窗帘背后,一个就是自己看不见的电梯间转角。
其实杜宇风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一切,方城心里考虑的却是来杀杜宇风的杀手会是谁?难道他会是我们的同志?
站在墙后的鲁一衡突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非常不利的境地里,他并不清楚来人是谁,他唯一知道的是杜宇风已经给来人示了警,从电梯里出来的人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从来人的反应来看,他绝对是个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人,鲁一衡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自己能不能对付呢?如果来人毫无防备地出现,他是有把握将他一枪击毙,现在对方有了警觉……
鲁一衡明白这样僵持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惊恐,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成了杜宇生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
紧张的气氛在整个房间里蔓延,这种紧张的空气压得鲁一衡喘不过气来,而墙后的方城却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对他来说,唯一的担心屋里的杀手是敌是友。
自己也是来和杜宇风做的了结,屋里的人也是来杀他的,两人的目标相同,却不一定是战友。
方城手里的枪口慢慢地向前移动,就在那枪口快要伸出墙的瞬间,只见一个黑影从墙后腾地向杜宇风飞奔而去。
鲁一衡决定孤注一掷,他无法确定来人是不是杜宇风的帮手,也毫无自信能够干掉一个训练有素,而且得到了杜宇风示警的人。
他判断只见唯一能逃生的机会就是控制住杜宇风,没有信心对付来人,还是有把握对付残足断手的杜宇风的。
鲁一衡三步并两步奔向杜宇风,一脚跨上长案,手里的枪口还是对着杜宇风,只要翻过长案,以杜宇风作人质,自己才有机会活。
方城的反应更是迅速,他猛地从墙边闪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枪,枪口已经对准了那个黑影,却没有开枪。
方城只看见那个黑影的后背,却看不清他的脸,他更不清楚为何那个人会冲着杜宇风而去,万一他是自己人呢?
就在鲁一衡跨上长案,一只脚还腾在空中的瞬间,他突然看见杜宇风清瘦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那双如鹰隼般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寒光,那丝寒光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
那道寒光并不只是杜宇风的眼神……
就在那弹指瞬间,杜宇风猛地抬起他的右手,一把抓住了鲁一衡的胳膊,也抬起了他的左手,那只断了小臂的胳膊,那空荡荡的袖管向下一滑。
一截长一尺的双面利刃的短剑露了出来,剑身上还镶嵌着几颗绚丽夺目的宝石。
闪着寒光……
杜宇风轻轻地抬起那断臂,剑尖对着鲁一衡的胸膛。
胳膊被杜宇风扣住的鲁一衡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摔落下来,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和不可思议,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一阵冰凉,杜宇风断臂上的利刃刺进了他的胸膛。
鲁一衡用尽了的力气扣动了扳机,一声沉闷的声响在屋里回荡。
杜宇风双脚用力一蹬,轮椅顿时向后移动了两步,鲁一衡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长案上,他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杜宇风苍白的脸,眼神里满是恐惧。
杜宇风的断臂用力一抽,那半尺的利剑从鲁一衡的胸膛抽了出来,又猛地一挥,鲁一衡的脖子顿时被利剑划开一道口子,汹涌的鲜血从他的脖颈里喷射而出,整个长案上顿时鲜血淋淋,鲜血顺着桌面淌向四周,又从桌面边缘滴落下来。
临死的鲁一衡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巨大的疼痛让他不停地抽搐,翻滚。
终于,他的身体从长案上滚落下来,在他将要落地的瞬间,他吃力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长案上的那把“春秋”算盘。
碧绿的算盘早已被鲜血浸泡,鲁一衡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听“叭”地一声,手里的算盘也摔在地上。
顿时,那把红里透着绿的算盘摔碎了,算盘珠子在房间的地板上四处散开,滚动。
杜宇风的脸愈发地苍白,额头涌起密密的汗珠,鲁一衡的那一枪还是击中了自己,那颗子弹打在自己右肩上,这条胳膊也算是废了。
举着手枪的方城早已跨到了跟前,他看着躺在地上还在抽搐的鲁一衡,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
原来是他……
一只手捂着不断喷出鲜血,一只手抓着那只破碎算盘玉框的鲁一衡也瞥了方城一眼,或许他的心里也在说,原来来的人是他……
杜宇风坐在轮椅上喘着粗气,肩头的伤口不停地冒着鲜血,殷红的血顺着胳膊淌了下来,从他那修长的手指滴落下来。
安装在断臂上的利刃也已被鲜血染红,殷红的血珠顺着剑尖滴了下来。
杜宇风抬起头,吃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双手握枪的方城,轻声说道。
“让兄弟见笑了……”
兄弟?方城的心里不由得轻轻一哼。
杜宇风似乎从方城脸上的阴沉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轻轻地放下左臂,那空荡荡的袖管又将正在滴血的利刃藏在里面。
“方少爷,不管怎么说,我是认你当兄弟的,只是在我心里,方老爷子就是我的爹,林诗君就是我的娘。所有人都对我杜宇风不理解,我有爹有娘,为何一定要认他们做亲爹亲娘……”
杜宇风惨淡地笑了笑,眼眶里却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方城举着枪,枪口一直对着杜宇风的胸口,在他脚边的鲁一衡已经没有了气息,那双还未闭上的双眼还死死地盯着一颗浸泡在血水里的翠绿的算盘珠子。
“我爹死得早,我娘拉扯我们一家几兄妹到上海混生活,你知道我的手脚是怎么断的么……”
杜宇风吃力地挪了挪瘫坐在轮椅上的身体,脸上挂着悲戚的笑,嘴角却因为疼痛,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方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枪口也未移动半分。
“我二哥混码头,欠了一屁股债,债主找上了家门。我娘……,我娘……”
杜宇风有些哽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在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又在努力地忍受着痛苦。
“我二哥求我娘,把我卖给他们抵债,我娘答应了,她甚至还在和债主讨价还价,只为用我抵完二哥的债以后,让人家给二哥在场谋个差事……”
杜宇风清瘦、苍白的脸涌起酸楚的笑容,眼睛里愈发地清澈,带着恨意。
“他们就在屋外论着价钱,他们以为我睡着了……”
终于,一滴眼泪从杜宇风的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你们兄弟从小就在互相算计……”方城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手里的枪口却始终未离开杜宇风的胸膛。
杜宇风伸出手来,轻轻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却把手指上的鲜血沾在了脸上,惨白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不错,都是算计,有些种子,是从小就种下的,无法更改,更无法铲除。现在,你赢了……”
“我赢了?我不是为了赢!我父亲养了你几年,教了你几年,他也不是让你赢……”
方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杜宇风的脸色一怔,他的嘴唇微微地颤了颤,沉思片刻。
“这个世道,这个乱世,我一个残疾之人,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如果要想不被人如蝼蚁一般踩在脚下,就必须活得比他们更像个人样!”
杜宇风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冷,阴冷得让人可怕。
“是她从小这么给你说的吧……”
方城一脸冷峻,眼神如刀般锋利。
“……”
“她就是青鸾,是她把你变成这个模样,是她让你醉心权谋,给你的脑子里灌输着传柄移籍的阴谋家思想。”
杜宇风知道方城嘴里说的是谁,他冷冷地笑了。
“我是阴谋家么?我不是,我不过是想活下来,活得更好一些。我娘有错么,没有错,他只想自己的儿子也活得更好一些……”
一股怒火在方城的心里喷涌而出,他狠狠地用枪口指了指杜宇风,呵斥道。
“你不是她的儿子!她有儿子!”
杜宇风的眼里顿时涌起一阵笑意,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是的,她有儿子,不过她的儿子应该就在那艘船上……”
方城的心里顿时更加愤怒,想到自己的亲哥哥老林也在船上,他的心顿如刀绞。
“你设了圈套,杀了一船的人,你真的是个魔鬼!”
杜宇风看着方城被愤怒涨红的脸,脸上的狰狞的笑更加得意。
“如果你有机会知道真相,李瞎子,你,你们都会感激我的。死在上面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方城一愣,枪口有些微微地发抖,杜宇风说这个话,似乎他早已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那个铲奸的计划。
“你的真实目的并不是那艘船,对吧?”
方城慢慢地冷静下来,轻轻地问了一句,他一直都在怀疑杜宇风为何搞出这么大动静的真实目的。
杜宇风慢慢地瞥了一眼房间角落里的那架座钟,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三十七分。
离明天,还有二十三分钟……
“如果你快一点,或许还能见上他一面……”
杜宇风又笑了,脸上挂着那道殷红的血迹,狰狞的笑容挂在脸上,他如同一头从地狱爬上来的怪兽,看着方城。
方城的心一沉,难道他会对自己的父亲动手?
方城一步跨上前去,猛地一把抓住他那只转有利刃的左臂,双眼似乎冒出了火焰,凶狠地对杜宇风喝道。
“你给他下毒!”
杜宇风毫不回避方城的眼睛,甚至用自己阴毒的眼神盯着方城,轻声说道。
“我是让你去见一面云先生,我原本打算要活的,现在我只想要他的尸体……”
方城的心稍稍有了些稳定,他缓缓地松开自己的手,慢慢地向后退了两步,枪口却一直指着杜宇风。
“我不用去见他,他也不在上海……”
顿时,杜宇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眼里瞬间涌起惊愕的神色,看着慢慢后退的方城,大声说道。
“这个世上只有你爹能救他,他的手术也只有上海才能做,他若不来,必死无疑!”
已经退到电梯口的方城冷冷地看着杜宇风,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做手术的人,做手术的器械就不能离开上海,运去延安?”
听完方城的话,杜宇风顿时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睁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惊讶和疑惑。
猛然,他顿时明白了过来。
“暗度陈仓……”
杜宇风如泄气的皮球,瘫坐在轮椅上。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方城缓缓地向电梯里退去,他的眼睛始终未离开杜宇风半步。
杜宇风抬起头来,看着将要慢慢退到电梯间里的方城,他突然对着方城喊了一声。
“你怎么不杀了我……”
方城停住了脚步,缓缓地放下手里的枪,一脸平静地看着杜宇风,轻声说道。
“有的兄弟会要你的命,有的兄弟却不会。即使你做过太多的恶事,你总会有自己的报应,现在你双手已废,纵有天下无双的智谋,谁又能用你呢。”
说完,方城转过身,一步跨进了电梯里,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
杜宇风看着缓缓关上的电梯门,脸上的落寞顿时消散不见,眼里却涌起一丝笑意。
他吃力地从轮椅上站起身来,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长案跟前,又用力地抬起受伤的肩膀,从满是鲜血的长案上捡起电话的听筒。
杜宇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拨出了一串号码。
“小卢,把她放出来,你们立即执行清除计划!”
接电话的是小卢,那个和鲁明一起去给杜宇眉买物品的电讯员,杜宇风口里说的清除计划,很明显。
杜宇风挂掉电话,想了片刻,又慢慢地伸出手指,缓缓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杜宇风冷静地对电话那头说道。
“齐局长,你立即带人到杜公馆,立即!”
齐从海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杜宇风笑了笑,把手里的电话听筒丢在桌上,刚刚心里的那份失落又消失不见。
云先生或许真如方城所说未到上海,这本是他算计过无数可能中的一种,方城却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有人和医疗设施被运到了延安。
既然在上海干不掉他,那就让延安那边的人……
忽然,脸上挂着冷笑的杜宇风嗅了嗅,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不对,还有一种味道……
杜宇风缓缓地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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