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网子怎么挂(回首青涩岁月)

田径运动 2022-11-19 08:22www.1689878.com田径世锦赛

敲过2021年除夕子夜的钟声,我生命的年轮走近一个甲子。

岁月,像一杯浑浊地带着泥沙和杂物的水,一旦沉淀,过去便宁静下来。

这时,你可以静下心来,一层层剥开那些过去,有天真无知、肆意妄为;有青涩烂漫、朝气蓬勃;也有意气风发、挣扎拼搏;更有辗转反侧、柳暗花明;有笑有泪,有苦有甜,有低谷有辉煌,有风和日丽,有风雨交加。

一句“那年我入共青团”,记忆的刻刀便剥开那层青涩的岁月。

那年,1976!

我们并不知道这年会是中国的多事之秋。

时光的列车,将我们这些生在红旗下的少年,带进了1976,这年,我们进入了初中。

我们告别了红领巾,尽管是初一,我们是青年了,尽管我们才十几岁,我们有机会从红卫兵加入共青团了!共青团是党的后备力量啊!

五年级毕业的时候,班主任李老师给我们描绘了灿烂的前景:你们是80年代的青年,到那时候,我们的农业实现了现代化,你们开着拖拉机,是你新时代的青年啊!

我们是红旗下长大的少年,带着梦想,不,那时候叫做理想,带着革命理想,带着对人生美好的向往,走进了初中一年级。

从小读书,一直是泥垛子上架着一块木板当课桌,我们不叫课桌,叫做案子,坐在第几排就是几案,我个子矮,一直坐第一案。五年级的时候,连木板都没有,就是两个水泥管子上架上一块水泥板。教室是原来的一个大队上的肥皂厂,还是我们同学们入学后进行清理,老师带领我们动手建成的。

我渴望着能进入初中,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两人一个带抽屉的课桌。五年级我们自己动手建教室,难道创业的命从此开始了?升入初中,又遇上了更加艰难的

创业

根据当时的情况,我们这届学生没能升入公社初中,而是在村里建初中班。现在想起来,肯定是我们这届是人口高峰,我们63年出生的人太多,乡镇中学已经没有能力容纳这么多学生。

中学其实就是我们初一一个班。属于燕台中学的分校,简称:“燕台仓中”。

中学设在养老院,我们村有一所乡镇养老院,三排瓦房,由于老人不多,腾出一排房子做学校。

老师是上级派来的两个男教师。

没有课桌,老师带领我们自己动手垒起了一排排的砖垛子,说等课桌,在课桌来之前,我们先在砖垛子上将就着。我们还幻想着两个垛子上会架上带抽屉的小案板,结果没有等到。

没有黑板,我们老师有办法。

老师弄来了牛皮纸,用浆糊糊在墙上,糊一层纸就刷上一层墨汁,这样反复几次,一个黑板就做成了。

感谢我们的老师,因为只有两个老师,科目多,没有专职的音体美老师,我们的老师特有办法。在院里架起了羽毛球网子,叫我们学习打羽毛球,也就是那时起,我第一次认识了羽毛球。我们为此而自豪,在燕台中学读书的同学,也不能享受课间打羽毛球的待遇。

更叫人自豪的是,养老院搬走了,空下了很多房子,老师便在一个空房里用砖垒了一个乒乓球台子。

我们开始学习乒乓球的打法。

记得当时张老师是横拍,刘老师是直拍,老师叫我们站好队,说,学横拍的站到张老师一边,学直拍的站到刘老师一边。

我们认识了乒乓球,知道了上旋下旋、知道了扣杀推挡。在乡镇中学上学的同学都不会打乒乓球,以至于后来的周六日,他们约上我们从门缝里钻进去学打乒乓球。

尽管我们的条件差,但我们很幸福,上学可以不用骑自行车跑10里地去乡镇读书,还有羽毛球、乒乓球,还有最好的老师。

我们的政治课也是刘老师,我们没有课本,学的是毛主席的《论十大关系》。

物理课还有意思,村上将一台搁置了一冬天的柴油机抬进了教室。可能是队上要对这台柴油机进行维修保养,以备开春用到,正好我们借此学习机械。

村里的师傅一件件地将柴油机大卸八块,零件摆了一地,一边拆,一边讲,我们从那便知道了柴油机的四个冲程是气、压、爆、排,师傅讲的也很有趣,说人是206块骨头,而这个柴油机一共也是206个零件。最后的结业就是将这些零件清洗完又全部组装在一起,最后在教室里发动着车。

柴油机抬走了,我们的物理所谓的工农业机械课也结束了。

我们的语文老师功底很棒,我学会了语法,爱上了写作,为了训练我们划分单句,老师叫我们找来报纸,对报纸上的每一句话进行单句划分练习,不知道划完了多上张报纸,为了一个单句的划分,经历了无数次的讨论和争吵,对每句话的句子成分我们已是烂熟于心。你一张嘴,我们就知道主谓宾。我们的数学老师是复原军人,老高中,据说当兵的时候是特务连的班长,我们特别敬仰,总是盼望着老师能露一手给我们看。

夏天到了。

这个暑假,由于唐山大地震,我们没感觉到暑假的漫长,一晃就开学了。

秋天。

暑假的唐山大地震影响了我们,开学后,我们转移到村外的枣树林去上课。也就是在那片空旷的树林里,朝气蓬勃的我们,火热的心,一下子被冷水浇透,那是一支怎样的乐曲啊,我们第一次听到这叫做

哀乐

开始,在树林里上课还是蛮有趣的。

每天,我们排着队,拿着小板凳去枣树林。老师将小黑板挂在树上,我们在膝盖上打开课本开始上课,课间,我们能肆意地在树林里玩耍。在我们的要求下,张老师还一跃纵身飞上枣树,展示他在部队上的雄姿。

一个下午,是刘老师带我们去树林上课。

太阳很好,没有风。

枣树林里很静,微风透过稀疏的树叶,只能看到枯黄了的树叶在抖动,老师的粉笔在小黑板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很清晰。

突然,在这静静地午后,村里的大喇叭播放出低沉的乐曲,声音低沉悲切。老师拿着粉笔的手停住了,像画面的定格。

没有人出声。露天的教学场上静的能听到同学的呼吸。

枯黄的树叶在微微颤动,乐曲在一遍一遍地反复播放。

乐曲在播放,没有播音员的声音,只有乐曲的盘旋。

刘老师沉下脸来,自言自语:是哀乐。中央老人了,谁呢?

他不敢说,也不愿意说。经历了周总理和朱委员长的过世,再也不敢往下想了。他沉着脸说了一句:整队,回去!

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纪律,我们五十多个人从村外的枣树林走到学校,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走。

哀乐在我们头上盘旋,我们默默地走回学校,

坐在教室里,刘老师找来了收音机,我们静静地听着播音员带着哭腔的播音: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

毛主席,我们最敬爱的毛主席走了!

老师哭了,我们哭了。

天,塌了!!!

我们不知所措了!

毛主席,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这是飞旋在我们每个人大脑的问题。

心,一下子跌入低谷。

中国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我们还没有入团,我们还没有长大,毛主席,您叫我们怎么办?

五年级,我们批林批孔,我们写作文反击右倾翻案风,我们怕资本主义复辟,怕重吃二茬苦、重受二茬罪。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右倾翻案风,还闹不清什么是二茬苦、二茬罪,我们刚刚学完了您的《论十大关系》。您走了,叫我们怎么办?

放学了,我们开始扎白花,做黑纱。

我们戴上了黑纱和白花,参加村里的追悼会。

不知多少天,哀乐在播放,人在哭,天在下雨。

没有人上工,没有人上学。

从那天离开枣树林,一直没有看到过太阳。

天,一直在下雨。

人,没有笑容。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的学,开学后,养老院的赵会计去世了,赵会计是养老院的唯一的领导,叫会计,实际就是院长,赵会计已经成为他的姓名的代名词,赵会计为人宽厚,在我们这一带声誉很高,他的去世,赢得人们最高礼遇的送行,我们又一次的扎上白花,列队送行,记得当时花圈就拉了一拖拉机,这是我见过的平民百姓最隆重的丧礼。

初一的第二学期,我们就在哀乐声中度过了。

我们在“交城的山交城的水”的歌声中,走进了1977,这年,我们有幸开始了

入团

春天,养老院彻底搬走了。整个院落只剩下了我们。

老师带领我们扒掉了带有乒乓球室的那排房子,另一排房子又招了一个初一班,我们是初二了。

老师用扒房的旧砖,归置了校园,建起了门楼,刘老师用他娴熟苍劲的毛笔,写下了“燕台仓中”四个大字,让建门楼的师傅,用水泥刻在了门楼上面。刘老师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们围观着,刘老师说毛笔字应该怎么写,也就是从那时候,我爱上了毛笔字,后来知道那就是叫做书法。

很快,刘老师考上师范走了。原来我们的老师都是民办教师。

夏天,终于盼来了入团信息,我们班给了一个名额,只有选了一个考试成绩最好的一个同学。我们班委会的一个也没有。

下午的语文课上,新来的语文老师在讲台上不断地说我们班委会的怎样怎样,反正都是批评之类的话,还与我们入团有关。本来我们就对入团事件有怨气,坐在最前面课桌上的我终于忍不住插言了。

我又没有说你,我说的是班委会。

说班委会也不行。我发犟了。

本来就个子小坐在最前排,老师一怒之下将我揪出来,书包也被扔出教室。

你走吧,不要你了。

就不走,学校不是你家的。

我和老师干了起来。

后来我也当了老师,想想自己那时是多么的幼稚,我的学生要是这样我是不能容忍的。

当时我还一肚子的正义感,在那个很讲政治的时代,我得感谢老师的宽容和大度。后来我当了校长了,在献血的血站上遇到了我的这位老师,我还帮了他。

和老师干仗的当天晚上,我就去找了我五年级的老师,这个老师是小学的校长。他听了我的讲述,顺着我说,欺负我们班委会的不行,我去找他,入团的事甭管了。

果然,第二天,班主任老师就通知我们班委会全体入团。

我们开始填写入团志愿书。入团志愿书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为共产主义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奋斗终生!

紧接着,就是艰苦的外调。

我们骑着自行车,两个人一组,对我们入团的同学亲戚进行了外调,串遍了乡间小路,进村找党支部扣章。记得有一次我和同学去张申,到了我们同学的姑家,姑给我们一个大甜瓜,我们掰开分着吃,很面很甜,那甜味儿,一想起来至今还在。因为,从那以后再也没吃到过那种甜味儿。

那是岁月的甜蜜,是世上的唯一,不可替代的珍贵。

眼看要初二毕业了,班主任张老师也调走了。并且来了通知,说我们将延长半年毕业,明年的夏天升高中。更令人惊讶的是,我们的上一届,没考试就进入了高中,我们这届升高中要考试。

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原来光想着学习语文和地理了,我原来的梦想是当兵,以为学好了语文能写信,学好了地理当兵时候能知道各地的气候条件和资源,这下完了,得赶紧努力了。

有幸的是,接替张老师的曲老师数学很棒,半年时间不晚,曲老师叫我们上晚自习。于是,我们每天饭后就提着自制小灯来学校上晚自习。

一个墨水瓶,在盖上弄一个小洞,塞上棉花条,瓶子里装上煤油,点上挺亮。

夜晚的教室,灯火通明,我们在煤油灯下研究着平面几何、阿基米德定律。

岁月如歌。

1978年夏,我进入了高中。那些没有考上的同学,成了中国教育改革后的第一届初中三年级学生。

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我们走完了朝气蓬勃的青涩少年时光,带着年轻的心和中国共青团团员的光环,走进了改革开放。

像歌词唱的那样: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做主站起来,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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